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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鴛鴦杯(一)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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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很久以前,遙遠的綠川大陸上妖魔橫行,妖魔形態各異,性格有好有惡,個性有奸有呆。

與人類相比,妖魔擁有太過漫長的生命,可能是人類的幾倍幾十倍甚至是好幾百倍。

綠川大陸是一個自由而奔放的世界,妖魔們可以選擇獵食人類或是一切弱小的動物,提升妖力;可以偽裝成人類融入人類世界,體驗人類短暫而豐富的一生;也可以整日無所事事,在森林裏游蕩,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
擁有漫長生命的妖魔們,擁有足夠的自由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
菜頭夫婦一直在綠川大陸上過著旅居的生活,夫婦倆以燒制酒杯為生。

丈夫日土體型壯碩,外形像一只胖胖的大白蘿蔔,是一個十分憨實的大叔。

妻子初菜十分嬌小,小豆眼,菜頭一樣的發髻上簪著一根櫻桃簪,性格有些嬌蠻但十分可愛。

憨實的日土大叔和嬌小可愛的初菜,有著史上最萌的身高差。

他們在途經的地方,從燒火的爐竈開始做起。丈夫日土負責處理陶土並燒制出形狀各異的酒杯,妻子初菜為燒好的酒杯塗上美麗的釉料,如此神奇的酒杯便制成了。

夫妻倆燒制的酒杯在妖怪中非常有名,因為用這種酒杯喝酒的話,無論什麽樣的酒都能變成上等的美酒,即使是用來喝水,味道也會比平常甘甜許多。

用菜頭夫婦制作的酒杯喝酒,不僅味道甘甜醇厚,喝完之後還會感覺精力倍增渾身充滿力量。

不僅如此,他們燒制的酒杯還有另一個神奇之處,無論什麽形狀的酒杯,無論塗上多麽厚重的釉料,過了一晚之後酒杯便會消失。

於是在妖怪中,夫婦倆燒制的酒杯漸漸被稱作“一夜杯”,廣受歡迎。

夫妻倆一邊旅行,一邊為遇到的妖怪們燒制酒杯,相對的,從妖怪們手裏收獲美酒佳肴並樂在其中。

他們每到一地便會有不少妖怪慕名而來,大家坐在一起喝酒、談天說地,每一晚都是宴會。

夫妻倆一直生活在一起,一直在一起做酒杯。

將院子辟出的一小片地種滿星辰花,陸棠和舒白都累出了一身汗。用過晚膳之後兩人各自沐浴更衣,此時夫妻雙雙攤在小榻上。

《武士》擺在一邊兩人都不想翻,陸棠以前就看完了這個故事,舒白是早已猜透劇情對此完全失去了興趣,本身當初她對《武士》也不感興趣,不過是在《春閨》中看到公子多情提過一筆,後來陸棠問起時不想露陷用來做掩飾罷了。

不想錯過任何機會的舒白想了想,清清嗓子開始講起了一夜杯的故事。

開始陸棠其實是配合媳婦兒突然的興致,假裝自己很感興趣的樣子,漸漸的卻被媳婦兒平實而不乏想象力的講述吸引了。

故事講到一半,陸棠積極發問:“什麽是最萌身高差?”

舒白心中暗喜,看來是感興趣了。想了半晌,“噔噔噔”爬下小塌在書房找到筆墨和紙,就伏在書桌上畫起來,三筆兩畫憨實中帶點醜萌的日土大叔和嬌俏可愛的初菜就躍然紙上。

陸棠好奇的跟過來,看到紙上初菜的個頭還不到日土的膝蓋,很有些懷疑:“這就是你說的最萌身高差?”

“這是他們的最萌身高差,”舒白看著陸棠笑盈盈的說:“每對夫妻的最萌身高差不一樣吶,只要覺得合適都是最萌的啊。比如……”

“比如?”

舒白站起來踮起腳尖雙手勾住斜靠著書桌的陸棠,湊上去輕啄了一下陸棠的唇,仰著頭看著他:“比如我們的最萌身高差,就是我踮起腳尖就能吻到你吶。”

陸棠腦中一炸,總覺得最近他媳婦兒越來越主動了。但是這樣好像也很不錯。

他一把撈住她,微微彎腰重新攫住她花瓣般柔、軟、香、甜的唇、瓣輕、碾,慢慢深、入,柔軟靈活的舌、尖掃過她的內壁引起一陣顫栗,直到她軟軟的攀附著他,兩人都喘不過氣才輕輕咬了咬她的唇瓣,放開她。

趁著她兩眼迷醉趴在他懷裏不住喘息時,在她耳邊輕言:“我以為這才是我們的最萌身高差,我稍稍彎腰就能觸到你。”

同時還伸出手指在她略微紅、腫的唇瓣上輕輕摩挲。

舒白雙手揪著他的衣襟,羞惱的將臉埋進他的懷裏。

撩漢撩一半被反撩,對不起,給廣大穿越同胞們丟臉了。

舒白如此反省中。

氣氛烘托到一半,舒白覺得想和阿棠做的一百件事之二也可以提上日程了。

“阿棠,我們也去做一對酒杯吧。”

“恩?”

“就像日土和初菜那樣,你做出杯子的形狀,我來給杯子上釉料,好不好?”

陸棠想到剛才那個故事,確實挺有趣,明天也沒事,點頭應了。

舒白再接再厲:“我聽說二嫂好像就有一家燒制瓷器的鋪子,要不我們去拜托二嫂?”

“唐氏?”

聽他這語氣就有點不願意,舒白窩在他懷裏:“不好嗎?咱們把茶樓和她的人還給她,再去拜托她,她應該會答應的。”

陸棠總算聽出點眉目了,心中有點不忿,感情他是為了誰才封的那唐氏的鋪子?她倒好,想方設法的替人求情,一時之間陸棠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。

舒白當然也想到了,她確實在勸他將鋪子還給唐氏,但那真的只是順便。

陸棠的臉色黑了下來,舒白趕緊補救:“阿棠,你別氣啊,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。聽我說啊,我們倆就是去做一對杯子,二嫂家剛好方便,我們也不用麻煩再去找別的地方。二嫂家那個茶樓只是做個順手人情。”

陸棠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,不過那鋪子他留著確實沒用,只是舒白的態度覺得有些受傷。

晚上兩人睡在床上,舒白還在哄。

陸棠今日並不像往日那樣抱著她睡,而是冷漠的留了個後背給她。

舒白也很郁悶,伸出一只手去拉他胳膊,人家不理。

她的手因為鐐銬的關系想從背後抱他都做不到,心裏有些洩氣。

獨自嘆了口氣,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腦內循環播放中,搖搖頭,一個壞點子冒出來。

舒白偷摸著將手伸到對方腰間,兩根手指微動撓了撓,暗自咬牙的陸棠不小心顫了一下。

舒白輕笑,呼吸的熱氣噴到他後頸的皮膚上,像一點火星不小心濺到枯柴上,瞬間引起一片大火。

他繼續忍耐腰間的酥、癢,舒白繼續做壞事,將另一只手也伸到他腰間,雙手輕撓。

陸棠雙手握拳咬牙忍耐,身後的人卻猶自不知的玩的歡樂,越撓越嗨的她還放肆的笑出了聲。

“啊哈哈哈——”陸棠忍不住大笑出聲,忍無可忍,無需再忍,他忍著笑猛地翻身將躲在身後的舒白撈出來,猛虎一般壓倒少女,一手捏、住少女的雙手壓在頭頂,另一只手開始輕撓少女腰間的癢癢肉,舒白左扭右扭瘋魔的大笑從帳中傳出,嚇得守門的丫鬟一激,不自在的離門又遠了幾步。

房裏陸棠猶不放過她,一邊撓她,一邊大笑:“還調不調皮了?”

舒白求饒:“啊哈哈,哈哈哈,不敢了不敢了,求、放過。”

重新將人摟進懷裏,陸棠終是沒忍住低頭攫住那片紅唇,細細舔、吻,隱忍的溫存。

一陣醬醬釀釀之後,終於還是在最後收了手。

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裏兀自喘息,過了良久才有些不甘的問:“你那個還沒來?”

舒白也很郁悶:“恩。”

“什麽時候找個大夫來給你看看。”

“恩。”

愛憐的拍了拍她:“明天還要出門,早點睡吧。”

她掙紮著擡起頭,可憐兮兮的問:“你還生氣嗎?”

她嘴唇微腫,眼角有淚,一副被欺、負慘了的模樣,撩的陸棠心火又有燎原之勢。

偏偏只能看不能吃。

他使勁將她的腦袋扣進懷裏,咬著牙說:“不氣了,快睡吧。”

第二天一早,舒白早早起身,頂著還有些微腫的紅唇在陸棠面前晃悠,拉著陸棠興致勃勃的幫他挑選一天的衣服和配飾,親手為他系上腰帶,再配一塊上好的貔貅玉飾,末了幫他綰好頭發,然後趕他去放人和把唐氏的鋪子撈出來。

陸棠不情不願的出門之後,舒白打扮妥當後去給王妃請安。

婆媳幾個一番寒暄之後,唐氏免不了又開始提鋪子的事情。

舒白淡定的將茶杯放下:“二嫂不用擔心,阿棠今早出門就是去處理這件事,想必一會兒就有回信了。”

唐氏聞言心中一喜,自以為隱蔽的和王妃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喜滋滋的開口:“如此倒是多謝弟妹了。”

舒白心有所求,亦是大方的笑了笑:“二嫂哪裏的話,本來就是一家人,即使不說阿棠也沒有要扣下二嫂的鋪子和人。之前也是一時忙忘了,還望二嫂多擔待。”

所願得償,唐氏說話也多了幾分軟和:“弟妹說的是,大家都是一家人,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和和氣氣。弟妹有什麽事也只管跟我說,我能幫忙的絕不推脫。”

唐氏之言正中舒白下懷,她故作為難的皺了皺眉:“如此,我這裏倒真有一件事想讓二嫂幫忙。”

說了不少話,口幹正在喝水的唐氏嗆了一下,本意只是說點客套話,沒想到對方打蛇隨上棍,真有事找她。

從來一副清高做派的李氏嘴角也忍不住翹起,托唐氏這傻子的福到讓她看了不少好戲。

唐氏無奈,剛剛才說了那話,登時就反悔也太難看了。

她咬著牙問:“不知弟妹有何事需要我幫忙?”

舒白一笑:“二嫂請放心,不是什麽大事。前段時間阿棠看了一本書,裏面講了許多關於燒制瓷器的故事,他一時手癢也想試試自己燒制一套茶杯,聽聞二嫂名下剛好有一個瓷窯,所以想求了二嫂讓我們到你的瓷窯鋪子裏參觀學習一下,好圓了一番念想。”

唐氏一聽是這事,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,大方的應承:“原來是這事兒,我一會兒就著人去說一聲,三弟和弟妹去的時候直接報名字就是了。”

要是以往,唐氏絕不會如此大方的松口,今天鋪子和人要回來了,她心裏舒坦。自己許下的空頭承諾被抓住,本以為要被大坑一場,結果只是想到她名下一個不太重要的瓷窯裏看一下,兩廂對比心情大起大落之下,也就欣然應允了。

何況還是陸棠要去,她就是有心也不敢阻攔。上次舒白失蹤,她去陸棠跟前走一遭,雖然一句話都沒說,暈暈乎乎回到自己院子裏時還躺了半天。

盛怒中的陸棠,就是王爺都轄制不住,那就是個魔星。

一番請安,唐氏的事情解決了,舒白心中所求也得到了,於是欣然向王妃告辭便急急回了青鶴苑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被鎖了,修了一下/(ㄒoㄒ)/~~

一砂在隔壁開了個小坑,名字叫《喲,花臂少年》,是一個短小有趣的日常故事。

感興趣的小天使可以去瞅瞅哈,才開,如果直接搜不到,從作者專欄進去可以看到哦。

愛你們喲,(づ ̄3 ̄)づ╭?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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